A Story That Never Told 10

toni是开了挂啊

未述之诗:

本章有角色死亡提及,请注意。


以及再次提醒一下,本章时间点还在14年赛季刚开始……_(:з」∠)_相关梗会看起来有点滞后,都是手速太慢的错


千万不要在还饿着的时候去读安胖自传,这么干的我已经吃到教训了



写在前面:


冰与火之歌AU;
本文是单性世界观,详见此处
人物全DFB带相关俱乐部;
POV主观视角,黑锅乱发,未必真相
世界观设定大部分属于马丁,少部分属于我们;
CP列表请见此处,随着更新不断补充;
不论人还是CP,都胡乱出现在背景细节里,Tag打不全。







A Story That Never Told


10 托尼·克罗斯·拜仁


By Wonderwall






托尼曾经爬过大圣堂的钟楼。


那些台阶非常狭窄,不过一米,两边都是大块的灰色花岗岩,砌成难见天日的厚实墙壁,只有每隔一段能看见的细小气窗才隐约透出几分光亮。一圈又一圈的螺旋仿佛永无止境,直到他最终站在七神雕像旁,得以细细打量天父神情里的慈悲和陌客兜帽下的阴影。


这里是全安联最高的地方,甚至能看清南方之星主塔的塔尖上,那圈已经黯淡的月桂雕刻。放眼望去,整个首都尽收眼底,无论是远处的群山和天空,还是港口的船只与大海,甚至连更远处的阿尔卑斯岛都显露出它那植被覆盖的模糊轮廓。


而伯纳乌的宫殿比这一切还要高,他想。


 


一百五十年前,随着最后一条龙的死亡,第一座自由城邦建立了。曾经拥有整个西斯班尼亚的王室讳莫如深地消失在历史中,只留下语焉不详的暧昧记载。已经没有人再去深究这背后的残酷与真相,如今的伯纳乌不存在任何驻守家族,只有佣兵团仍然打着皇家名号,在他们的旗帜上肆无忌惮地用金线绣着闪耀的王冠。团内不介意出身,也没人管过去,爵位和虚名一点也不重要。只要实力够强,在这座力量至上的城邦里,无论何人都迟早能取得他们应有的东西。铁金库也建在其间,作为整个大陆最富有,也最强硬的银行,它向无数家族乃至国王都提供过借款,并在佣兵团的武力保证下,无论何种情况,总能收回欠账,让对方有债必还。


有多少人曾试图描述过这个如今归弗洛伦蒂诺·佩雷斯所管辖的地方。在他们留下的游记里,在那些流传的歌曲里。


白色的地基,金色的穹顶。


他们写道。


数不尽的珍珠与宝石啊,堆满了整座城。


他们唱道。


无数的歌手和吟游诗人聚集在这世上,在那么多的港口和那么多的大厅,即使他们拨坏了所有琴弦,依然没有谁唱出了这座城真正的辉煌。


 


不过这份力量不是绝对的。


除开占据海边,拥有港口,同样建立起自由城邦的那个举世闻名的红蓝世仇,仍然有威胁近在咫尺。毕尔巴鄂家族的马德里血脉占据了紧挨着伯纳乌的卡尔德隆,他们绝对无法成为什么和善的邻居,只有憎恶才是盘旋其中的永恒。两方人马去年在卢斯城撞了个满怀,最后以佣兵团的胜利告终,同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这一切将永不停息,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在斗争的间隙,为下一次胜利积攒更多的力量。


就像卡尔洛·安切洛蒂的到来。作为顾问,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一副心宽体胖的样子,笑起来让人觉得很好说话。佣兵团里每个人都很喜欢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据说伯纳乌比上一个顾问在的时候和平多了,托尼不止一次听见其他人的悄声耳语,在佣兵团私下的内部聚会时。


“你以为卡尔洛是什么软柿子吗?”拉莫斯坐在旁边,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手里来回抛起的一个金币。同样是西斯班尼亚少见的贵族,身为团长的卡西利亚斯比他更有气质的多。然而相比总是混迹在他们当中的拉莫斯,托尼并不太常见到卡西。难得见面时,他总是显得心事重重,就算去问,也只会得到“最近有点忙”这种含糊其辞的答案。


“他刚来时有人找茬,故意提起了穆里尼奥,你猜他怎么回的?他说,就是被剥夺了学士项链,半路逐出学城的特殊的那一个吗?”


副团长大人一把接住还在半空的金币,然后精准投进了侍者的口袋里。


“小看他的人总会吃亏的。”


 


不过就托尼看来,这位顾问倒更像个食客。对安切洛蒂来说,这个世界大概没有比吃更重要的事了。他已经跟着对方混了好一段日子,截至目前没有一道菜是重复的。这让托尼感到惊奇,他问过赫迪拉——现在是萨米,佣兵团里唯一的日耳曼同乡。对方显得有点无奈,只告诉他不要介意,反正最后总会习惯的。


“毕竟人生来就是为了享受美食的,托尼。”


他们两个正在通向弗洛伦蒂诺办公厅的路上,伯纳乌的晴天总是那么蓝,甜美又可爱地将白金色的宫殿衬托得好似某种甜点。


“我尝试过控制体重,少吃一点,后来我发现那些日子几乎不是人过的。”顾问大人在自己面前比划起来,“你知道,当这——么一大盘猪颈肉放在你面前,刷上新鲜蜂蜜,火候恰到好处,烤得色泽金黄外酥里嫩,再配上今年莱茵地区出产的金色葡萄酒,简直就是完美。饭后再来一点冰镇过的蓝莓,沾上打发的淡奶油,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了。”


这个话题让安切洛蒂一路上都显得非常愉快,在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食物描述中,托尼终于站到了整个伯纳乌的掌权者面前。弗洛伦蒂诺看起来并不严苛,他热切又自然地打过招呼,请两个人随意享用桌上的任何酒水。


御林铁卫里有人曾经也是佣兵团的一员,但罗本对这段经历并不愿意多说。


“不要投入过多感情,以为自己就是什么传说中的大人物。”对方只在酒后吐露过一点感慨,伴随着乱七八糟的手势。“记住你的目标,然后活下来。仅此而已。”


他在总督和顾问两个人漫无边际的聊天中保持微笑,像海因克斯大学士曾经在漫长的继承人教育里告诫过的那样。


仅此而已。


 


“最近倒是有日耳曼尼亚那边的来信,”总督大人翻出一封盖有熟悉印泥的信笺。“安联新上任的财政大臣施耐德寄来的,希望铁金库不要借钱给多特蒙德。”他抬眼打量了一下托尼,“据说大部分家族已经开始集结军队了,你们又要准备打仗啦?”


“不,我不清楚。”从别人那里才能听来安联的消息,上一次有过这种时刻好像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了。“至少在我走之前,一切都非常安静。”


“你不需要回去吗?作为铁王座的继承人——虽然顺位靠后了点。”


“其他人会解决眼下状况的,”托尼不为所动。“安联缺少我也没有问题。”


“既然你这么说了,反正佣兵团也确实很忙。”不太在意的弗洛伦蒂诺推出一小堆羊皮纸,上面有着各种不同的笔迹和纹章。“最近有很多希望我们能接下的新任务,它们都看起来报酬丰厚,我还没决定要选哪一个。”


“我们可以让托尼选一个他喜欢的,就用老办法。”安切洛蒂转过头来,询问似地看向他。“反正在我看来,哪个其实都差不多。”


“啊,我喜欢这个主意。”总督站起来,走到某扇窗前,示意托尼也跟过去。“看见下面的沙盘了吗?没错,这是整个罗曼努姆的地图。如果你还记得学士教过些什么,应该能从水流和植物中辨认出重要的城市和港口。”


他半开玩笑似地指着最远的那一端。


“拉开你的弓,然后射出一箭。箭矢落在哪,佣兵团的下一个任务就去哪。不过我不觉得其他人会乐于看见你一个不小心,最后射中阴影之地的。”


在一片过于灿烂的阳光中,托尼眯起了眼睛。


这是个很大的花园,大到即使以一个射手的角度来看,也觉得实在有点夸张。色彩鲜艳的花朵热烈开放,或者被垂下的树荫悄然掩盖。有风吹过时,强烈的光影晃荡起来,投下万花筒般明亮又繁杂的变动。山脉与沙漠都清晰可见,托尼认出了在一片金色中的热尔兰和水流旁蓝白的韦洛德罗姆。东方诸城的三大港口依次排开,在玉海之前和西普雷西遥遥相望。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没带弓。”


弗洛伦蒂诺随意挥了挥手,指了下身后的某个方向。


“去挑一把,然后你就能带走它了。”


 


伯纳乌的武器库果然名不虚传。即使白天也需要点亮火把才能看清的地方好像既望不见天顶,也没有尽头。


他的影子走过成排列在墙壁上的刀,剑,重剑和长枪,走过无数或嵌满珠宝或年代厚重的武器,最后停在一把并不起眼的黑色长弓面前。


龙骨。


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这种黑色的材质。在那玛瑙一样光滑圆润的表面上,清晰倒映出火焰流动的样子。托尼从来没有真正见过一把全都由龙骨打造的弓,它们轻盈但坚韧,弹性更大,射程更远,也因此需要更强的控制力度。不是每一个弓手都能用好它,但更多人甚至从未见过这种材质,就像他们从未见过龙。


而即使是传说中的物种也会死去,也会灭绝。骨骼被人类拆解开来,随意把玩。好像生前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全都随着死亡灰飞烟灭了。


他轻轻拨了一下弓弦,忽然笑了。


 


和三系中的其他人不太一样,托尼有一半血统并非拜仁,而是来自北境的罗斯托克。最开始的时候,一切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王室年龄相近的四个人一块去大学士手下听讲,也一块找教头在比武场练剑。他和托马斯好像天性不和,无论什么事都要较劲出个高下,霍尔格总是被无辜波及的那个,而马茨则仗着自己年长,往往摆出一副不一般见识的脸。


直到有一天,所有幻象忽然都被戳破了。他站在城墙上,目睹马茨逐渐远去的背影。这个人从今天起不再和他们分享同一个姓氏,也不再拥有任何曾经以为的希望与可能。


没有力量,血统和学识又有什么用。


他这么想着,站在窗前,后撤半步,腰上用力,稳稳拉开了那张龙骨的弓。


托尼·拜仁是整个日耳曼尼亚最好的长弓手,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一点了。


 


“所以说,我们要去圣西罗了!啊,真怀念城里西区的那间小酒馆,他们有全大陆最好吃的饺子。”


刚刚向全团宣布了下一个任务的安切洛蒂砸吧了下嘴,看起来满是憧憬。“馅料里的火腿和柠檬,浇上新鲜熬好的牛肉酱,点缀两片薄荷叶。还有刚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生蚝,用小刀撬开放在冰上,甘甜得难以想象。伯纳乌什么都好,就是离海远了点。”


“还能去会会熟人!”拉莫斯愉快地挥舞了一下正在擦拭的重剑,至于盾牌则被随意丢在一边。“我听说南多从斯坦福桥走啦——”有人发出了一声嗤笑。“这有什么,顾问也能去见一见他的阿德里亚诺嘛。”


“不过我说啊,托尼,你居然真的想靠男巫帮你找到那个谁嘛?”贝尔看上去有点好奇。“上次你问我们最快的找人方法是什么,我还以为你只是想开个玩笑。毕竟这里没人和那帮蓝嘴唇们打过交道,谁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又会不会骗你。”


罗纳尔多耸了耸肩。“不论如何,找人总比找龙简单,”他若有所思地总结,手指在金子打造的杯口上来回摩挲。“祝你好运,不需要花上三年还一无所获。”


“听上去不是很浪漫吗,找一条龙什么的,”本泽马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还能看出几分甜蜜。“我倒是也有事要去东方。比起这个,最近还有更神奇的传言,关于什么亚梭尔·亚亥的。”


佩佩很不在意。“这不就是安赫尔在去老特拉福德前天天念叨着的名字嘛?他总说这是光之神的旨意,需要找到几千年前将世界从长冬的黑暗中拯救出来,如今转世重生的英雄,还有一把叫做光明使者的剑。那把剑即能发光又能发热,听起来就很了不起的样子。”


“然后他跑去了曼切斯特的地盘,宣称罗宾·范佩西就是那个什么亚梭尔·亚亥,就因为他出生在瓦雷利亚遗迹边上,那个乌烟瘴气的海边。水手们说那家伙倒是真拔出来了一把剑,光芒四射,很是好看。然后他们的顾问就信了,范加尔他居然真信了——我觉得这明明和安赫尔以前搓个火球再点燃的木棍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喧闹中,他们很快聊开这段,转到了下一个话题。科恩特朗说点了什么,这让马塞洛带头大笑,一只手搭在佩佩肩头,干脆将整个人笑进了对方怀里。他被嫌弃地推开时撞到了也是新来的罗德里格斯,后者不慎将酒洒进了还在闹腾的蓬蓬头里。


托尼在一片欢腾中应景地笑了笑,端起酒杯,默不作声,垂下视线。


来自玉海之门的葡萄酒,比血液更鲜红。


 


“长夏之后,星辰泣血,在永远的寒冷和黑暗降临前,亚梭尔·亚亥将从烟与盐之地重生。”


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倒背如流。这是大学士海因克斯写在笔记上的最后一段话,然后便是无数的附注,划去又重写。在他能对第二个人说出自己的发现前,在他还没有变成不能开口的亡灵前。


而老人已经死了,不明不白。看似安详地一觉睡去,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假的。托尼想。一切都是骗局,红袍僧找到的不过是个赝品,范加尔所相信的也只是个幻影。真正的亚梭尔·亚亥不在老特拉福德,也不在布利塔尼亚;他不是高卢人,不是西斯班尼亚人,更甚至不属于罗曼努姆。真相已经死去,无人知晓。所有人即将行走于黑暗,还尚不自知。


本该是这样。


 


除了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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