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圆滚滚:

他们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发生的很出乎意料。


凌晨1点了,在德还没回来。Tony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电视里变换的影像在他脸上映出模糊不清的光影。


不知道第几天了,在德不肯和他好好说话。问他话,倒是规矩的回答,但是别的多一句也不肯说。再问的多了,就冷下一张脸,半鞠一个躬说哥我累了,先回房间去了。


事情起因很简单,无非是在德最近行程太多,忙起来顾不上家里。Tony母亲来的时候就颇有微言,絮絮叨叨的说着哪家的老姐妹又新添了小孙子,儿媳妇多产又孝顺,哎一股,我家儿子长的多好又会赚钱,过日子怎么过成这样,饭也吃不好。


老人年纪大了,带着做好的食物来家里收拾一圈,看看亲儿子和狗孙子,琐碎的抱怨一通也是常事。在德当着面没有发作,恭恭敬敬的答应以后一定照顾好哥,照顾好家里。回头母亲一走,就和Tony冷战起来。


他俩的事情,没有明说,母亲这些年也模模糊糊的知道些。任谁家的儿子和一个男人安安稳稳的住了8年还不想分开,仍要纠纠缠缠继续住下去,母亲心里都会有点谱了,时间长了也就听之任之,偶尔心里堵了,忍不住拿着在德当儿媳妇教育一通。Tony看了心疼在德,又有些暗暗的开心。


你走吧,我要进去了。是在德的声音,有点含糊,尾音拖的老长,是喝了酒以后撒娇的样子。


知道了,想和你再待一会。是张水院送他回来。


衣料摩擦,稀稀疏疏的。不知道两人是在拥抱还是推拒。


干嘛,走吧。Tony能想象到在德嘟起嘴巴撒着娇的样子。


怎么,怕他看到?你是人家什么人啊。张水院带着笑问道。


不是~~在德还想解释什么。Tony忍不住站起来走到门边。在德看了Tony一眼,默默的进了门。Tony看向张水院,目光里带了些警告。张水院似笑非笑拜了拜手,扭头走了。


在德站在冰箱前面,一身的酒气,大口的喝着水。Tony忍不住说,怎么喝这么多酒,还喝凉水,本来肠胃就弱,明天又要喊胃疼了。


在德脸红红的,眼睛明亮的异常,明明喝了不少酒,整个人看起来清醒的可怕。喝完水,顺了顺气,笑着问,“哥为什么要管我,我凭什么呀,我是哥的什么人,哥是我什么人,哥要这样管这管那。”


“……..在德啊,哥明白你的意思,哥懂你的心,哥对你也是一样的心意,你能明白我的心........是吧?”Tony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节目白上了,言语不知道怎么组织好。心在腔子里跳的飞快,生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什么来。


“我不懂,家里的卫生都清扫不好,哥的饮食也照顾不上,我哪里能懂哥的心了?哥什么都不说,我哪里能明白了?或者说,哥始终给自己留着退路呢吧。”在德突然咄咄逼人起来,冷静又犀利。


Tony简直气疯了,血突突的往头上涌。长年的陪伴,长年的偎依,在德一直温柔可爱,理解他包容他,小动物一样的向他撒娇。他忘了在德刚出道的样子,忘了他刚入伍遇见在德的样子,忘了金在德一直都是那个说着粗粝方言的釜山男子汉。


喝了酒的在德脾气格外大,冷着脸,红着眼睛质问他哥,为什么这样对我?哥到底想怎么样,要让我搬出去吗?要和别人结婚吗?所以哥现在是后悔是吧?


“谁说要你走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是你不跟我好好说话,整天和张水院混到一起喝酒。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不是说让你早点回家吗?”Tony脑子里一直绷着的弦突然断了,大概是为了宣泄情绪的需要,说话音量突然大起来,直接吼道,“什么叫你不懂,哥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心都给你,你说你不懂?我们难道不是相爱的吗,哥满心都是你,爱你爱的都要死掉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怎么舍得让他走。在军队的时候,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的无比珍贵;退伍后,一个周见5次面都觉得不够,短信不停的发。他那么好,那么善良,喜欢他的人多的是,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在德就会被别人拐走。费尽心思把人拉来同居,刚开始的几天,做梦都会笑醒,终于他能把人放在身边,天天看着,天天护着,天天夸着,有觊觎的立刻就出马赶走。

Tony吼的有点缺氧,脑子里嗡嗡的。终于说出来了,全说出来了。他和在德这些年,从来没说的这样明白过。一开始是不确定在德的心意,怕贸然说出了让在德尴尬;后来确定了心意,又觉得说清楚后,两人承受的压力太大,人都已经在他身边了,说不说清楚貌似也没那么重要了吧。其实说到底,无非是他自己不够果断,犹豫不决,自欺欺人,让在德受了这些年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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