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tella不是巧克力

前锋之心:

披着ABO的皮的恋爱轻喜剧,吐槽向。


不造雷不雷,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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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伊尔,首先是曼努埃尔·诺伊尔,杰出的球员,世界上最好的守门员——好吧,之一,每个球队做梦都想得到的那个人,最可信任和依赖的队友,然后才会有人想到他是个beta。一般的程式化的常规的关于beta的平庸无奇的描述完全不适用于他,他襟怀坦荡,心志坚定,他不常拿主意,看起来总是抱着球在球场边蹦蹦跳跳,但是一旦当他决定了什么事,那就一定会去做,没有人能够阻挡,随便管你什么性别,想都别想。


克拉默深谙这一点,当他和诺伊尔在一起的时候,听什么歌他可以决定,吃什么东西也能够做主,甚至他可以自作主张帮两个人买同款式的衣服和墨镜,但是,如果诺伊尔的嘴角没有如往常一般的上翘,或是眉头拧了起来,这就说明他有意见了。如果他想要怎样,克拉默绝对不会拒绝,他从心底忠诚于诺伊尔的任何想法,觉得完全无可挑剔、不能反驳,简直绝赞。他们常常在国家队集结期间两个人溜出去找个酒吧坐上一个下午,先来点咖啡和奶茶,然后是啤酒和牛排,吃着喝着,聊着说着,只是这样就觉得有趣极了。在公开场合,诺伊尔的措辞就像他的下巴一样圆润,可是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语气就变得淘气和尖刻起来。他会说某部电影“蠢透了,”也会不满球队的某次表现,如果诺伊尔这样说了,在克拉默看来,这就是绝对的事实。是的,他们就是这样可以交心的好朋友,克拉默对彼此的关系感到非常满意。如果再多点什么呢?哦这个想法太无稽了,他们一个是beta,另一个是alpha,是的,一个对某个beta言听计从的alpha。他们从生理上不存在强烈的吸引力,所以,别想太多,真的。


如果话说得够多,两个男人总会聊到那件事,有一次,诺伊尔眯起眼睛,略带好奇地问,“omega信息素的气味对于你们来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天真的提问,总叫人有些为难。克拉默笑了笑,“就是omega为了吸引alpha的……注意,天生会释放出来的味道。”


“我知道,听说有些挺好闻,是真的吗?”


“还不错。”克拉默含糊地答道。外型上他偏好艳丽型的omega,他们的自我表现较为坦率,对外界的要求也更明确,不喜欢那种酷爱隐藏性别伪装成alpha或者beta的omega,前者根本不像,后者如果突然发情,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都有些什么味道?”诺伊尔继续兴致勃勃地问,克拉默不愿纠缠这个问题,但是这是诺伊尔的问题,他本能地想要回答。


“巧克力,香柏,古巴雪茄,差不多就这些,我闻过的。”


“这些味道会让你,你们,有反应么?”诺伊尔的求知欲这一次旺盛非凡,“假如说,一个发情的散发的巧克力味的omega,和一块真正的巧克力放在一块,你是会去吃巧克力,还是和那个omega上床?”


克拉默无可奈何地说,“这不一样,曼努。”


“我就想知道怎么不一样,对于alpha而言,食欲和性欲是相通的么,同等情况下是先填饱肚子还是先上床,你们会怎么选?”


“即使是饿着肚子,也不是只要能吃的都会吃,alpha也有感情,并不是随便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都行……”


“太假了,一定会有冲动吧。”


“冲动不等于行动。”


“是嘛,”诺伊尔若有所思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这样的对话又出现过好几次,克拉默会稍微感到有点被冒犯了,但是又无比享受这样天真到有些让人火大的诺伊尔,而且他不会问别人这样的问题,这一点足以抵消所有的不快。他们悄悄溜出去找地方吃饭听歌,有时候会到克拉默家里,在那里,诺伊尔欣赏了克拉默的吉他表演,对克拉默的歌声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们渴望这样的会面,“好像在约会一样,”这个想法把克拉默吓了一跳,就像恐怖电影激起的肾上腺素分泌一样,带来一种让人陶醉的兴奋感。


某一天,他们慕名去了一家夜店,进去后不久诺伊尔就想要离开。这里空气不佳,音响太吵,信息素的气味交杂,虽然闻不出来,浑浊感却很明显,“我们走吧,”他说。


克拉默显然没听清,他大喊了一声,“你说什么?”


诺伊尔面对着他把手搭在他肩上,嘴唇极力靠近克拉默的耳朵,“我说,我们回去吧。”他的嘴唇随着说话的动作而颤动着,大概是碰到了克拉默的耳朵。


克拉默感谢这里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出他红了脸,“好,”他离开座位,正准备去抓诺伊尔搁在吧台上的手。


突然间酒吧里出现了一阵微妙地骚动,人们集体微微震颤了一下,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同了。


“怎么回事?”诺伊尔问。


“这附近有个发情的omega,”克拉默深呼吸了一下,“应该就在洗手间。”


“还真是不省心啊。”诺伊尔笑着喝了口果汁。“什么味道的?”


“大概是……巧克力。”克拉默发现自己没法镇定地继续说下去了。


诺伊尔一听这话,盯着他的脸,“所以呢,你想干嘛?”


“我去看看他是否需要帮助,曼努你等等我。”克拉默有些急切地说。


“克里斯你真是太高尚了,快去吧,别忍着。”诺伊尔看也不看他,端起果汁一饮而尽。


“一定要等我,”克拉默这样说着,人已经跑开了。


这天很晚了,诺伊尔接到了克拉默的电话,他想也没想就挂断了,挂了三次之后,克拉默就再也没打过来。


大概是过了一个月,因为电视台的节目邀请了他们,两个人才又碰面了。克拉默掩饰不住地兴奋,“曼努。”


“嗯,好久不见。”诺伊尔含糊地点点头,敷衍了拍了一下克拉默的手,就转过身和其他人寒暄,留下克拉默讪讪地站在那。


他们下榻在电视台指定的酒店里,晚上克拉默来敲门,诺伊尔只得让他进来。


“我得跟你解释那天的事。”


“解释?啊,没必要,都过去了,不是吗?”


“因为我担心他会遇到危险,就送他回家,然后回来找你你就不见了。”


“多么值得嘉奖的行为,我们该为此喝一杯。”


“曼努。那真的可能会很危险。”


“所以在场仅有的大好人克拉默先生挺身而出,事情圆满解决了,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曼努,”克拉默有些绝望,“你不懂。”


这句话彻底把诺伊尔点着了,“我当然不懂,我怎么会懂alpha和omega之间的吸引力,简直就像蜂蜜一样黏糊,你们喜欢闻起来像甜甜的食物,对吧。”


“是有这种吸引力的存在,但这并不——”


“多么神奇的吸引力,巧克力,呵呵,怎么会有人闻到食物就想上床,你们跟吃的东西有多大仇,这叫我以后怎么去面对nutella?”诺伊尔激动得双手挥舞着。


突然,克拉默一下子凑得很近,并且抓住了他的双手,可以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他在生气,并且想要对方屈服。


谁知道诺伊尔反弹得更厉害,“少来这套,”他说,带着一股即将要把谁手抛过半场的气势。


克拉默一下子笑了,“曼努,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门将的腮帮子鼓鼓的,拒绝承认任何指控。


“我一直在想你,那天晚上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大概好久以前就是这样了。我想到你就开心极了,从前我不知道为什么,曼努你知道对吗,所以才会生气?”


诺伊尔愣住了,激烈的动作停了下来,胸脯也不再剧烈地起伏,好像某一个城池失守了,但又心甘情愿毫不设防,任由陷入谁的占领。


“这算什么,”他这样说着,又希望克拉默再多说点。


可惜克拉默没有满足他的愿望,只是轻轻地放了一个吻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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